2013年10月12日 星期六

再利用糖衣下的不美好-談有毒事業廢棄物

還記得在國小時,我曾撿過一個表面坑坑洞洞,看起來像被燒熔過的不明深黑色石塊,那時的我就像撿到寶一樣,不僅小心收藏還不斷的向朋友展示這看似乎是來自外太空的寶貝,然而在環島中我這才明白當時我珍藏的寶物,原來是鋼鐵業的副產品,是具有戴奧辛以及重金屬危害的爐碴石,而這樣的東西根本一點也不珍貴,儘管它裡頭蘊含的大量重金屬仍有再利用的價值,但大多數都是被視為廢棄物,除了部份在政府的許可下,被當作是合法的砂石或是水泥的級配原料,更多是被偷偷丟棄在海岸成了可能對環境有危害爐碴天堂路,結果從小寶貝置今的東西其實一點也不珍貴...事實上它可能還是一場環境污染的惡夢。

事業廢棄物再利用的美好?
在資源有限的地球上「再利用」確實是很正面的發展方向,不但讓資源可以循環再使用,同時也減少了廢棄物的數量,但如果再利用的東西存有安全疑慮,甚至讓有毒物質有機會入侵農地和魚塭時,其正當性以及合法性或許就該重新思考。事業廢棄物就是其中一例,由於許多的事業廢棄物外觀與一般砂石或建築廢棄物相仿,一般民眾根本很難分辨它們的差異,這也讓非法棄置或無良的再利用的問題一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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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雲林口湖鄉台子村台興路旁堆置的這一堆看似紅土的土堆,經檢測鎳超標100倍以上,而銅和鉻則超標40倍以上,其他蘊含的重金屬含量也是檢測值最高的前幾名,而此一堆置場域週邊全是漁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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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顏色不均勻和大小顆粒明顯不同以及質量和觸感不同於一般土壤,讓我起了疑心,經送驗後也才知道這是某種不知名的事業廢土,而且很毒!

事業廢棄物的重金屬和有機物的污染疑慮
事業廢棄物是指工廠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副產品或是不需要的部分,某些種類的事業廢棄物,如電鍍廠、染整廠以及紙漿廠的底泥、煉鋼廠的爐碴和集塵灰等等,常含有超量的重金屬或是有機物,因而被視為對環境有害的物質,理論上這些事業廢棄物需要經過特殊的處理後,才能合理再利用或是丟棄,否則有害物質很有可能會隨著雨水溶出,滲入土壤之中污染週邊的土壤及水源。

寬鬆的毒物檢驗認定,實驗室檢驗的無毒是否真的無害?
令人比較費解的是在這些事業廢棄物中,爐碴是被政府視為可以合法再利用的資源,其主要依據是實驗室內爐渣的「毒性特性溶出」檢驗中顯示無害,毒性特質溶出實驗簡單的說就是在實驗室中,模擬事業廢棄物在酸雨侵蝕下,檢測在短時間溶出有害物質的總量,由於爐碴不容易在短時間溶出內含的重金屬和其他有害物質,於是就成為政府檢驗ok,可以「合法」再利用的商品。只是所謂的無毒再利用也不過是實驗室數據下短期呈現的結果,真實世界中可不會這麼美好,因為爐碴長期被填埋在地底下,在複雜的自然環境下經歷長時間的風化不斷分解成為更小的單元時,誰敢保證原本被鎖在爐碴裡頭的這些有害的重金屬和有機物質不會釋出?而且就算真的有如政府所言那麼美好,風化後細小的盧碴也容易被生物吃進肚子裡,而且持續少量釋出經年累月下誰能保證安全?由於重金屬有積蓄在生物體內難以排出的特性,難保最終不會回到我們的餐桌上,而這中間可能造成的粉塵污染一樣有其不能忽略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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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通霄電廠北側的有毒廢棄物海堤內側,是仍在養殖中的漁塭,這些爐碴就被當作是石頭一樣堆置於漁塭旁,誰也不敢保證這些爐碴和其他相關的廢棄物,不會溶出有毒物質使得養殖以及鄰近近海漁產受到污染

南星計畫區與台中火力發電廠爐渣的汙染疑慮
爐碴在法令規範下可以再利用,所以在台灣到處都有爐碴填地或鋪路的例子,高雄的南星計畫區則是由政府主導,以爐碴和焚化爐底碴為主的事業廢棄物填海造陸的大規模工程,即使之前填方區內出現詭譎的藍色海水,以及產生令人訝異的美麗結晶,高雄環保局的長期監測結果卻也都說安全無虞(當然這也是「毒性特性溶出」實驗結果),但在緊鄰南星計畫區的南側鳳鼻頭漁港內,卻讓我意外紀錄到受重金屬污染的綠石蚵,由於南星計畫執行已久,不免讓人聯想這些填方是否有對污染土壤與近海的疑慮?另外,在台中火力發電廠的外環道路的路旁,隨處就能發現可能因為貨車載運不慎掉落的爐碴塊,在經過自然風化或是來往車輛的碾壓後,整個地面上全都是破碎的爐碴和壓成粉塵狀的深色具金屬光澤的爐碴沙粉,刮風後這些飛揚的粉塵被吸入人體內,是否有害?就連在火力發電廠旁的台中港西碼頭派出所內都張貼有「粉塵有毒,請同仁務必緊閉門窗」的告示,多少透漏了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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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南星計畫區內全數是由事業廢棄物所填海造陸而成,其中包含有爐碴、電石碴等等,可以看到的是這一片區域幾乎寸草不生,而且似乎有溶出一些白色結晶物體,真的有如高雄環保局所宣稱的一樣安全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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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南星計畫區區內的道路事由爐碴石建設而成的,若要人不知除非不要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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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計畫另一處正在填埋焚化爐底碴的現場,有很多人正在底碴中撿拾可以回收的廢鐵、廢銅和電池等各類回收物質,可見我們垃圾分類仍進行的很不徹底,只是這樣全部一起烹煮出來的大鍋燒底碴真的不會含有重金屬跟戴奧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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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火力發電廠的外環道路上,隨處可見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爐碴塊就這樣散落地面,應該是卡車載運時不小心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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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台中火力發電廠路旁的爐碴在來往大車不斷的壓碎下,碎成很多小碎石粒以及大量的沙土粉塵,風一吹就變成沙塵,吸入真的不曉得對身體有多大的危害,因為他的鎳和鉻都超標,也蘊含其他重金屬

包裝在糖衣內的劇毒:混有劇毒的「偽」一般事業廢棄物
上面所列舉的例子還只是被政府認定為「安全」的爐碴而已,其他更嚴重的例子還包含事業廢土、集塵灰、電石碴和各類污泥,這些更有污染疑慮的事業廢棄物,都屬於有害事業廢棄物不得再利用,然而這一類的事業廢棄物常含有有害的重金屬和有機物質,因此必須付出極高的處理費,所以除了冒著風險非法棄置外,業者發現了一般事業廢棄物再利用管道的漏洞,將事業廢棄物混合在可以合法再利用的建築廢棄物中,偽裝成一般的事業廢棄物,甚至將直接將有害的事業廢土當成一般的土壤,一起當成「一般」土方作為工程填方用,不僅節省了處理費,甚至還從中獲利,成了一門穩賺不賠的生意。這些事業廢棄物也得以以土方或是配及料的方式進到了農、魚、牧等生產用地之中,讓土地遭受嚴重的重金屬和戴奧辛等有害物質的污染,並可能進一步污染作物以及農漁產製品,可惜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這種危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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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溪口南岸的漁塭堤是由爐碴、集塵灰等事業廢棄物混合廢建材偽造成一般事業廢棄物後拿來填築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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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有玻璃纖維、爐碴、集塵灰、電路版、塑膠、不明污泥的驚人廢棄物,透過不明方式的固化就這樣拿來填海岸,全都含有超量重金屬,這種混合式廢棄物通常可以被包裝為合法,於是很容易在農牧漁用地中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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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旗津從風車公園一帶到南側的清潔隊全是由事業廢棄物所堆砌起來,不斷侵蝕的海潮將過去所行之惡顯露無疑,目前看起來這一帶的污染物除了有電石碴外,研判也包含有其他事業廢棄物混雜廢建材的廢棄物

清理事業廢棄物所需的社會成本難以評估
理論上來說大部分的事業廢棄物都可以再利用,只是在實際的執行面上來說,我們社會對於事業廢棄物的再製品卻沒有那樣大的需求,導致供給遠遠大過於實際的需求,再加上廠商或是環保公司為了省下處理這些事業廢棄物的龐大成本的念頭下,事業廢棄物隨意棄置或是以合法包裝後非法再利用等情事就變得十分常見,這些事業廢棄物通常對環境是極其有害的,一旦污染真的發生了,清除事業廢棄物以及刨除受污染的土壤和當地土壤的復育,是需要許多人力和物力,以及可觀的清理費用,更重要的是土壤的復育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回復到原本的狀態,這些都將需耗掉許多的社會成本,結果卻全由我們人民買單。儘管如此,目前已知的污染場域,很多都是一直延宕沒有進行必要的清理與整治措施,甚至最基本的防止汙染滲漏或擴散的緊急處置都未進行,汙染會不會隨著時間拉長而擴散,誰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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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鄉下,隨處可見這樣的廣告標語,在土方價格飛高的現在,這種免錢的誘惑實在很難抵擋,也讓不肖廠商得以利用將非法再利用的事業廢棄物放進了農地與漁塭中

農業不應該是經濟發展下的犧牲品
台灣過去以農立國,但卻因著工業和科技的發展,不斷的催毀原本供養我們的土地,台灣西部的平原一直以來都是相當重要的農產品以及養殖魚蝦貝類的生產區,早期先是因為農業與工業灌排沒有分離,導致很多土地受到重金屬的污染,造成很多農地變成無法耕作,若再加上這些比較不為人所注意的事業廢棄物的棄置和非法再利用的問題,整個台灣最基本的農漁業生產可能終將嚴重受到打擊,甚至成為農漁牧業的浩劫,農業是一國之本,這種土地潛在污染的問題應該是政府該要積極面對的嚴肅議題,只是這樣的議題卻很少有人關注。

不是我有被害妄想症,而是這些東西真的超毒
說真的在還沒環島之前,我只有聽過幾次爐碴這個名詞,但從沒有想去了解它到底是什麼或有什麼危害,直到開始徒步環島,慢慢看見那些似土不是土,看起來像石頭卻不是石頭的奇怪廢棄物後,才開始試著去了解,這也才開始認識這些種類繁多的事業廢棄物,而當我越明白這些事業廢棄物可能造成的危害,就覺得這樣的問題令人憂慮,非法棄置或無良再利用的問題,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許多海岸的事業廢棄物是以「混合」的方式存在,可以見到各類不同的事業廢棄物摻雜在一起,根本無從分辨種類,且外觀就像是路邊的沙土或岩石一樣,沒人知道它真正的身世,就這樣毫無防護的堆置在漁塭或是農地旁,且不知道已堆至了多久,直到被我發現了它們的存在並送到台南社大請他們檢驗後,才得以真相大白。在這些我發現的事業廢棄物中,除了政府公告有危害不得超量出現在農地的8大類重金屬大多超標外,其他一般人比較少聽到的重金屬含量一樣驚人,在新竹,甚至還驗出令人費解應該只會出現在核電廠內具有放射性的金屬鈾,新竹這一帶的海岸,是我最不想在踏足的一段,因為裡頭不知道還存在多少種類的事業廢棄物。

寶島台灣還是毒島台灣?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環島的路上,而且正好走到了新竹的毒物海岸附近,一路看見了那麼多的污染心中不免擔憂,今年的9月底則為了採集這些棄置的有毒廢棄物的樣本送驗,我又重新的踏上這些我走過後最不願意再踏足的地方,海岸的藍天、白雲還有那海潮依舊,景色卻不美麗,苗栗通霄那一段的毒物海堤在大浪的掏蝕下,有很大一部份被沖毀,許多棄置的事業廢棄物就這樣被拉進了海裡,新竹的毒物海岸則裸露出更大的範圍,這些有毒的事業廢棄物在海潮的拍打和侵蝕下真的對我們的近海沒有污染?而在漁塭旁的大量事業廢棄物真的也不會影響養殖出來的漁獲?這些疑問在我腦海中不斷翻攪。說真的光想土地一直遭受破壞和污染我就感到焦慮,台灣的土地面積很小,因此能夠利用來作為生產的土地其實很有限,然而這些事業廢棄物潛在的重金屬和戴奧辛污染一旦擴散,要恢復到能夠耕作或養殖的狀態,不會只是一年半載的時光,動輒數十年都有可能,而可能在我撰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仍有很多有害事業廢棄物正不斷的被再往台灣各處堆置,如果政府與我們還不正視這樣的問題,寶島台灣再不用幾年很快就會成為滿是廢棄物的毒物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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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鳳鼻隧道旁綿延約2-3公里的海岸全都是由事業廢棄物所組成,不僅數量多到讓人傻眼,連種類也是,在這裡我採樣了至少10個不同的樣本,而這裡的事業廢棄物中竟然檢驗出了鈾的存在,其來源到底為何,實在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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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竹那段有毒廢棄物的海岸,仍可以看到趁著退潮踏上礫石灘採集海瓜子或是蚵螺的人們,只是被沖蝕的有毒海岸,那些被帶進海潮中的有毒物質,會不會讓這一帶的漁獲有安全的顧慮?

延伸閱讀:
看守台灣季刊2013秋季號_企劃專輯:狸貓換太子
http://zh.scribd.com/doc/170529132/V15n3online
毒物島有沒有春天─有害事業廢棄物的回顧及省思
http://e-info.org.tw/node/10935
何止一刀斃命? 環團:地勇案凸顯中南部爐渣管理失控
http://e-info.org.tw/node/78858
再利用的真相
http://e-info.org.tw/node/86608
 
事業廢棄物樣本檢測結果

檢測數據 20131001    單位:毫克/公斤  檢測儀器:XL3t 700 XPF     台南市社區大學
檢測樣本編號
Pb
As
Hg
Zn
Cu
Ni
Cr
Cd
土壤
<2000
土壤
<60
土壤
<20
土壤
<2000
土壤
<400
土壤
<200
土壤
<250
土壤
<20
農地
<500
-
農地
<5
農地
<600
農地
<200
-
-
農地
<5
曾文1
180.35
212.98
< LOD
305.12
1383.19
< LOD
1339.66
13.5
台南2
203.61
187.42
< LOD
478.51
1996.12
< LOD
1891.43
23.52
台南3
53.66
134.24
< LOD
362.48
1140.74
< LOD
1512.51
15.38
淡水4
< LOD
29.89
< LOD
452.37
115.12
< LOD
< LOD
< LOD
通霄5
2707.83
357.89
< LOD
7158.59
372.99
153.8
617.29
31.98
觀音6
14.43
5.18
< LOD
106.8
39.79
< LOD
23.52
< LOD
觀音7
< LOD
< LOD
< LOD
219.27
610.65
57.15
37.4
14.46
觀音8
< LOD
< LOD
< LOD
201.77
544.62
< LOD
47.6
22.11
台中9
< LOD
< LOD
< LOD
174.4
131.74
390.53
740.17
< LOD
伸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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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9
< LOD
123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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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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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口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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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5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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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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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39.74
< LOD
高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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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 LOD
60.63
45.33
79.17
42.26
10.03
高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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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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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新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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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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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56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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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5
新竹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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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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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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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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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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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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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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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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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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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新竹20
< LOD
< LOD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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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7
4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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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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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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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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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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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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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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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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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新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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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62.62
35.52
54.4
6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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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樣本編號
Ba
Cs
Sb
Te
Sn
Ag
Pd
V
-
-
-
-
-
-
-
-
-
-
-
-
-
-
-
-
曾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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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6
20.56
150.93
124.31
19.78
35.73
574.06
台南2
224.89
4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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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
194.91
23.4
32.44
333.96
台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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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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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82
177.6
11.68
26.32
205.03
淡水4
523.75
109.82
27.45
220.92
118.61
< LOD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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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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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
165.51
97.69
1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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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4
觀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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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 LOD
< LOD
< LOD
< LOD
< LOD
< LOD
觀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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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16
觀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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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2
48.1
366.32
122.12
12.73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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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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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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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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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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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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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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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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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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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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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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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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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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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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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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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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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18
< LOD
364.23
327.45
< LOD
3.86
10.98
< LOD
718.1
新竹19
< LOD
249.31
385.82
< LOD
< LOD
< LOD
< LOD
49686.41
新竹20
< LOD
210.77
359.15
< LOD
17.08
15.52
< LOD
12951.24
新竹21
10.68
411.93
148.25
< LOD
< LOD
< LOD
< LOD
4263.65
新竹22
72.67
5013.52
255.74
< LOD
< LOD
< LOD
< LOD
2398.62
新竹23
< LOD
301.64
37.44
< LOD
79.12
15.82
< LOD
791.1




檢測樣本編號
Se
W
Fe
Ti
Sc
Ca
K
S
-
-
-
-
-
-
-
-
-
-
-
-
-
-
-
-
曾文1
< LOD
< LOD
413298
29943.9
< LOD
5368.21
1381.26
< LOD
台南2
< LOD
< LOD
362288.6
34482.53
< LOD
8402.24
3691.95
< LOD
台南3
< LOD
< LOD
160619.3
28115.14
< LOD
14860.76
6323.13
2640.75
淡水4
< LOD
< LOD
945683.1
13538.86
< LOD
2392.22
687.91
< LOD
通霄5
< LOD
261.85
160326.6
1126
< LOD
104814.6
2403.32
3683.82
觀音6
< LOD
< LOD
4811.58
386.89
146.1
211685.1
2460.51
< LOD
觀音7
< LOD
< LOD
36781.41
314.23
< LOD
199.77
553.1
< LOD
觀音8
< LOD
< LOD
42397.7
211.45
< LOD
< LOD
537.46
< LOD
台中9
11.47
< LOD
246346.8
884.93
< LOD
122509.4
1806.5
< LOD
伸港10
< LOD
124.64
28599.31
1031.86
14.41
5116.48
2825.33
< LOD
口湖11
< LOD
< LOD
549659.1
227.66
< LOD
45887.88
618.83
4674.31
高美12
< LOD
< LOD
6484.14
1606.18
87.44
169154.1
5636.59
< LOD
高美13
< LOD
< LOD
12282.82
198.46
123.43
266896
7821.55
< LOD
新竹14
< LOD
119.81
42452.58
2516.8
< LOD
19219.55
7771.17
1916.85
新竹15
< LOD
4321.09
648929.3
229.33
< LOD
3681.61
377.71
1883.02
新竹16
< LOD
1276.94
290201.8
1232.37
< LOD
6331.72
3082.56
< LOD
新竹17
< LOD
< LOD
799092.1
385.24
< LOD
17486.78
942.4
3165.9
新竹18
< LOD
74.53
11924.65
2778.92
< LOD
8101.79
2106.9
< LOD
新竹19
< LOD
< LOD
146907.8
1481.76
50.82
31275.81
1035.45
3879.75
新竹20
< LOD
< LOD
60568.2
1713.16
110.85
147895.8
4052.68
< LOD
新竹21
< LOD
223.9
46222.33
779.53
< LOD
36842.24
1583.96
< LOD
新竹22
< LOD
< LOD
473868.4
437.75
< LOD
10317.82
1126.39
< LOD
新竹23
< LOD
< LOD
27766.39
3907.41
< LOD
11753.91
9188.19
5258.81


檢測樣本編號、位點與型態描述
檢測樣本編號
樣本位點及型態描述
曾文1
曾文溪出海口北岸黑砂
台南2
1511 黃金海岸沙灘黑砂
台南3
1512 黃金海岸沙灘黑砂
淡水4
1513-1淡水聖約翰科技大學海岸黑砂
通霄5
1514 -2 苗栗通宵爐碴
觀音6
1515 -3 觀音紅土塊
觀音7
1516 -4-1觀音黑色粉
觀音8
1517 -4-2 觀音黑色粉中的圓粒
台中9
1518 -5 台中港灰色塊狀物
伸港10
1519-6 彰化伸港灰色塊狀物及粉 (質輕)
口湖11
1520-7 雲林口湖塊狀物
高美12
1521-8高美濕地灰白砂
高美13
1522-9高美濕地灰色塊狀物-似小石子
新竹14
1523-10 竹北海岸咖啡色爐碴
新竹15
1524-11 竹北爐碴加集塵灰塊
新竹16
1525-12 竹北黑色塊狀物
新竹17
1526-13竹北爐碴
新竹18
1527-14竹北白色塊狀物
新竹19
1528-15竹北爐碴
新竹20
1529-16竹北較輕的爐碴
新竹21
1530-17竹北灰色塊狀物
新竹22
1531-18竹北大包爐碴
新竹23
1532-19竹北橘色土塊

地點
緯度
經度
附註1
雲林縣口湖鄉台子
 23°33'57.29"
120° 8'36.69"
不明廢土
彰化伸港水資源場附近
 24°10'54.07"
120°29'6.16"
不明廢土
台中港(火力發電廠)
 24°12'24.63"
120°29'20.01"
火力發電廠道路旁爐渣
高美溼地
 24°18'20.48"
120°32'53.33"
疑似爐渣及不明沙土
苗栗通霄毒物海堤
 24°30'23.66"
120°40'37.53"
各類有毒廢土、爐渣
(海堤已被海潮破壞)
新竹竹北新豐交界海堤
 24°52'56.13"
120°57'5.82"
廢土、爐渣和混合材料
桃園觀音工業區廢土
 25° 3'15.07"
121° 5'13.73"
太空包裝填粉紅色廢土
桃園觀音工業區爐渣
 25° 4'35.59"
121° 9'14.66"
疑似爐渣